BMJ:热门降糖减重药增加甲状腺癌风险?重要证据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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胰高血糖素样肽-1(GLP-1)受体激动剂正在被广泛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、肥胖症乃至心血管疾病,新一代疗法持续涌现。然而,一些早期研究和不良事件数据提示,这类药物可能与甲状腺肿瘤风险增加有关,但限于现有数据和研究方法,尚无确切结论。随着此类药物临床应用和研发火热,明确这一安全性问题至关重要。
近日,《英国医学杂志》(The BMJ)带来重要证据,对接受三大类常用降糖药的数十万患者长期随访数据表明,相比二肽基肽酶-4(DPP-4)抑制剂和钠-葡萄糖协同转运蛋白2(SGLT-2)抑制剂,并未观察到接受GLP-1受体激动剂治疗的患者甲状腺癌风险更高。
截图来源:The BMJ
这项研究在北欧地区(丹麦、挪威和瑞典)开展,借助当地医疗保健系统数据,纳入自2007年来数据完善的患者,对比了三类降糖药潜在导致甲状腺癌的风险。
研究主要分析为GLP-1受体激动剂相比DPP-4抑制剂的风险,所纳入对应治疗患者分别为近15万人和近30万人,且通过“倾向评分”方法确保两组患者社会人口学特征和健康特征相似。这些患者年龄在18-84岁之间,此前未接受过任何一种GLP-1受体激动剂或DPP-4抑制剂的治疗,也无甲状腺癌或相关遗传综合征、其他癌症、终末期疾病等。患者所接受的GLP-1受体激动剂以利拉鲁肽(57.3%)或司美格鲁肽(32.9%)为更常见,其次为度拉糖肽(4.9%)、艾塞那肽(4.1%)和利司那肽(0.9%)。
GLP-1受体激动剂组和DPP-4抑制剂组的中位随访时间分别为3.9年和5.4年,甲状腺癌发病率分别为1.33例/10000人-年和1.46 例/10000人-年。相比DPP-4抑制剂,GLP-1受体激动剂治疗与甲状腺癌风险增加无关(HR 0.93, 95%CI 0.66~1.31)。而且,对于不同甲状腺癌亚型,或是治疗后不同时间点的甲状腺癌发生情况,均未观察到GLP-1受体激动剂组风险显著更高。
论文指出,DPP-4抑制剂与GLP-1抑制剂上市时期相近,且起初都作为二线治疗,两类药物可比性较好,且DPP-4抑制剂尚无已知的甲状腺癌风险信号。
▲DPP-4抑制剂治疗组与GLP-1受体激动剂治疗组患者的甲状腺癌累积发病率(图片来源:参考资料[1])
在一项额外分析中,研究团队还将GLP-1受体抑制剂治疗(11.2万患者)与SGLT-2抑制剂治疗(14.8万患者)的患者数据进行对比,两组患者的甲状腺癌风险依然无显著差异(HR 1.16, 95%CI 0.65~2.05)。
论文指出,尽管SGLT-2抑制剂普遍应用略晚于GLP-1抑制剂,但因其对心血管的益处,近年来临床应用增加,因此也适合作为对比药物类型。
这项研究的首席研究者,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(Karolinska Institutet)Björn Pasternak教授表示:“我们的研究涵盖了广泛的患者群体,带来有力证据,表明GLP-1受体激动剂与甲状腺癌风险增加无关。”不过,考虑到部分亚组数据量较小,研究团队也客观提醒,“不完全排除某些患者群体中某些甲状腺癌亚型的风险增加的可能性,例如在甲状腺髓样癌遗传风险较高的人中,建议避免使用此类药物。”
参考资料
[1] Björn Pasternak, et al., (2024). Glucagon-like peptide 1 receptor agonist use and risk of thyroid cancer: Scandinavian cohort study. The BMJ, DOI: https://doi.org/10.1136/bmj-2023-078225
[2] What Makes the Newly Approved Drug for Depression So Different. Retrieved January 10, 2023 from https://www.livescience.com/64937-ketamine-nasal-spray-depression.html